“除了我，还有人喜欢你吗？”
“或者说，迄今为止，离开我，你那怕干成过一件事吗？”
弟弟的话像咒语，把我困在其中，不得解脱。
几十年的人生，我一事无成，除了学会讨好他，看着他的脸色生活。
什么都不会，谁也不认识。
“你知道你的成绩，给我们班拖了多少后腿吗？”
“对不起。”
老师看着我，那目光让我既羞愧又难堪。
我站在老师面前低下头看着脚尖，鼻尖缭绕着飘来的烟草味，这种味道让我想吐，不由得屏住了呼吸。
就在这时，老师手中燃着的烟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夺走，按灭在烟灰缸中。
来人站在我的背后，几乎是将我整个圈在他的怀中，冷淡的声音贴着我的耳廓响起。
“王老，小心我告状，你又背着师娘偷偷吸烟。”
“这个没大没小的臭小子，滚滚滚。”
老师和来者的关系很娴熟，即使被这样冒犯，也只是嘴上叫骂了几句，脸上却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。
他是老师最喜欢的学生，没有弱势科目，成绩一直稳居年级第一。
我不自觉的扣着指甲，他永远都是这样，可以和每一个老师打好关系，像朋友一样相处自如。
而我，永远无法克服对老师的恐惧。
无论有多努力，也只能勉强称得上勤奋二字，和优秀八竿子打不着。
“常雾，我看你平时挺努力一个孩子，为什么一到关键考试就这样？
有什么不懂的，多问一下你弟弟。”
说着，老师从座椅上起身，拍了拍张浮玉的肩膀，让他将我领走。
我听过太多遍这种话，让我多学学自己的弟弟，已经多得让我麻木了。
走廊上，张浮玉开口，脸色绝对称不上好。
“不是给你写了答案吗，为什么不抄？”
张浮玉做卷子的速度很快，每次交卷就走。
尽管老师不允许提前交卷，但他一向都不是会循规蹈矩的人。
就算违背一些无伤大雅规则，他的优秀也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嘴。
从考场走后，他会将背下的答案留在厕所，让我抄。
以前我确实抄了，所以成绩维持在班上中等水平。
张浮玉拉着我的手，脚步如风。
我知道他现在正在生气，每次我不听他的话，他都会生气。
我只是，想稍微尝试一下不依靠他。
这段时间也有很努力的学习来着，想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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